雅问道，“你在看什么？” 林继续抬着头，“我在看玻璃。” “窗户的玻璃吗？”雅很好奇。 林说，“你看这个天空，是不是像一块玻璃盖在屋顶？” “你知道有一个这样的实验吗？”林没有丝毫停顿便继续说了下去。“在鱼缸里放一块玻璃，使得两边的鱼能看见对方，却无法游过去。缸里的鱼开始还会尝试‘越狱’，久而久之，便不再尝试移动，即使那透明隔板已经拿开。” “所以……你想说什么呢？”雅疑惑道。

“丧失幸福太久的人，在碰到幸福之后，会收回他的手指。因为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着的。” 天蒙蒙亮，林和雅该起身离开了。早餐店开始亮起朦胧的灯，像是古典油画上浓浓涂抹的一层黄色。除了一整晚时而穿梭的出租车，路上也开始多起来往车辆了。刚下过小雨，道路上还混杂着晨露。 故事和美酒总是如影随形吧。大概是氤氲的氛围，伴随着昏暗的灯光，人们在酒精的麻痹下会放下戒备和警惕。他像当时一样，在这里坐了一整晚。只是这一次，只有林举起了酒杯。

“你知道毕加索在画些什么，意义何在？”林发问。 “不知道。”雅说，“世上本没有意义的，人想得多了，也便赋予了他意义。” “这些线条和颜色，直接让我看到悲伤或痛苦，也许这就是毕加索画的意义吧。”林接着说。 “我认为每天吃饭，睡觉，喝水本身就是意义。”雅说，“那你的意义是什么？” “我的意义就是，”林说道，“几万年以后，我们是否会是一杯啤酒里，相临的两朵泡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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